三年級的背包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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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秀只順著大家視線往門口瞄了一眼，立刻整個人轉身站了起來脫口而出：「謝天賜！」

「我跟那傢伙像到如此地步嗎？」亦賢超不爽。那不爽快還亳不猶豫地顯示在板著的年輕臉上。

聞言，王美秀先是一愣，接著裂嘴笑開，指指冰品店中自已對面的椅子：「不，不像。一點也不像。」

「當然不像！」亦賢坐下：「我可比他聰明多了；智商他少我一分。我還比他個子高。」抬頭瞪向立在一旁的打工妹妹惡聲道：「長成這德性，妳是站在這裡以為自已好看的嗎？點餐單拿來！」
 
清秀少女伸下舌頭立刻跑回櫃檯前，興奮的耳語壓都壓不下：「真的耶，近看更帥…我要送點餐單過去！」

顯然是受不了年輕員工的花痴表現，過來的是年長許多的女性：「王老師，妳好久沒來了。要不要試試我新推出的梅子冰紅茶？」

「好，謝謝。」回頭看亦賢：「這家的冰沙都很不錯，你可以試試。」

亦賢由點餐單上抬起頭順便遞還：「就芒果冰沙，謝謝。等等，」亦賢想到：「我是學生不能讓老師請客，待會兒麻煩妳把帳單交給我。」再立刻看向對面：「好了老師，您想知道些什麼？」

王老師笑瞇了眼：「發號施令你很行嘛。」

「我盡量。」亦賢由鼻子哼一聲：「我被命令日後要接兩家大公司，現在就得培養霸氣。」說完自己先笑出來：「我喜歡嘻皮笑臉過日子，天賜才利害，對你生氣時他可是不怒而威。這傢伙當醫生太糟塌了。」

「他真的去念醫學院了？呵呵，」王老師笑得更開懷：「這孩子打小就有想當醫生卻又不想讓人知道這個小秘密。他還好嗎？」王老師將一直拿在手上的護貝照片放到他面前：「兄妹倆轉學前我請人幫我們照的，那兩個男人胖的是我爸，另一個是校長。我們好想念這兄妹倆。」

亦賢微側身等店家將冰品放好離開後拿起照片。看著像小時的自己和一個可愛女孩在某個陌生場景中，很不真實。

不想在長輩面前作戲應付，亦賢遂微笑道：「天賜現在很好。抱歉沒得到同意我不能隨意給您他的手機號碼，但我剛才有發簡訊給他，只要有空他一定會回話。」想了一下：「天賜的小秘密是原先想當整形醫師幫爸媽美容，願望很小，可這一路走來現在已由不得他了。他師父重新操刀幫忙謝爸謝媽已做好基礎整形，學校各科師長都想搶他、上海一家正在蓋的醫院等著他管理。他很頭痛。」忍不住再補一槍：「活該，誰叫他他到處亂放電！」

「呵呵，看來有很多很多故事呢。」王老師收回照片聽得一直合不攏嘴：「校長和我爸老是說：要保持健康好好活著才有機會跟長大的兄妹倆見面聊天。太好了！天恩呢？天恩可好？她非常特别。我在美國修教育學分時曾拿她作例子跟教授討論，他不相信有這種內在外表各方面都優秀的小孩。」

「她現在更優秀。」一句說完便緊閉著嘴不再多言。

等了半天沒下文，王老師將視線由照片再移向眼前帥小子，看著看著「喔～」了一聲，收好照片她喝口冰茶微笑道：「嗯，顯然如此。」

亦賢嘆口氣，「全世界都知道我為她神魂顛倒，偏她當我是笑話。」

這聲少年維特式煩惱由如此俊朗的大男孩口中哀嘆出，王老師只能忍住笑泛泛安慰道：「我看過你的入學試卷和英文成績單，你也相當優秀。」

「差遠了。」亦賢淡然道：「不止差天賜一大截，差天恩更遠。不怕老師笑話，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有。」搖摇頭：「真教人不洩氣也難…對不起，稍等。」拿起桌邊手機看看來電顯示：「有空了？」聽了幾秒，將手機伸過去：「王老師，天賜想跟您說話。」

王美秀有些激動：「謝天賜？是….. 喔，好。再見。」手機還給亦賢，王老師眼中泛光：「這孩子好沉穩的聲音。他一聽我叫他就立刻說美秀老師好。以前他都叫我爸王老師叫我美秀老師…. 」

亦賢掏出手帕遞過去：「您瞧，這死孩子哪點好，就只會讓女人為他掉淚。」

201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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