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級的背包

星期天早上起床覺得右眼澀澀的還有刺痛感，心想：糟了！攬鏡細打量，果然，又成了紅眼兔了。

說是「又」，是因為上個月才紅眼過，因為沒那麼紅也沒覺得痛，拖了幾天才到國宅對面一家新開眼科診所去掛診。

先離題來聊聊上次的體驗好了。

我和老伴觀察這間強調「中心」的眼科診所好一陣子了，心中對她超級豪華的外觀有著莫名的不安。診所不是都舊舊的嗎？她的寬敞和閃亮讓人覺得有距離感，總覺得其內另有玄機似的。但她近到步行穿過馬路就是她大門，我就去掛診了。

然後，之前因對其中豪宅般的裝璜有心理準備，所以對坐在候區的沙發中欣賞落地窗外小花園也頗自在。

直到看診。我……我很失望。

醫生約從頭到尾盯著電腦問：「有什麼問題？」「紅了多久？」「痛不痛？」，然後：「請將右眼對準儀噐亮燈處」，然後，「沒什麼問題，我開瓶人工淚滴妳滴一下」，結束。

要不是我追問人工淚滴傷不傷眼和我的紅眼到底怎麼回事，他大概對我這病號是圓是扁都不知。（他給我的回答是「健保局的藥沒問題」和「乾眼造成的」）

整個候診區就我一人，到角落的「藥局」領了藥水後，美麗診間小姐說「妳運氣真好，今天是我們主任看診耶」。

我真的不知自己好運在哪。

Pine的爹說不能怪醫生只知盯電腦，新式診所一定是用電子病歷，不會電腦的中、老年醫生光是小心翼翼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出來就很累了，沒空跟病人多說話。

老伴說：「妳要是去做個雷射或者割雙眼皮什麼的就能看出醫生的功力了。」

不要，我再也不要去近得要命的好鄰居診所了。

今天，找出名片，我準備去第一次看大紅眼的「傳統」眼科診所：小小窗口後有親切助理、醫生邊請你坐下把下巴對準儀噐檢查邊告訴你你怎麼了，該如何做。很清楚。

所以呢，根據我：眼痛、血紅、上下眼睫毛有細黏膜沾黏（乾了像碎屑眼屎）、眼角會痛（像破口似的）、流淚……

醫生邊說邊做：「這種情形通常有三種情形會造成。第一種是一般性結膜炎。很可能是不小心落了什麼髒東西發炎了；目前看情形妳是這種。第二種是傳染性結膜炎；妳不是，妳左眼好好的。但還是要注意點。第三種……（我記不住，什麼虹膜的）。」

醫生繼續說：「喔跟角痛呀，年紀稍大的人常會睫毛倒長，會剌痛發炎。我給妳拔掉最後兩根好嗎？」他快速的拔了，我連叫痛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他幫我洗了眼晴又點了滲些消炎藥的藥水：「每三小時點一次。如果是第一種，三天後一定好。沒好的話一定要再來喔。我會同時開給妳消炎膏，別忘了每天早晚擦在眼角。紅眼消了就不用再點眼藥水但眼藥膏可以一直用。」他並示範將藥膏擠在棉花棒上再輕擦眼角的方式。

也是花一百元掛號費。

好了，若眼晴不舒服，這兩家診所你要去哪一家？

—‧—

電子病歷是今後的必然存在，在科技沒有深植每個人血液中時，第一線需用到電腦科技的醫生，我還是希望他們能理觧，醫者醫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