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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麻煩林大哥你長話短說嗎?」

 「長話短說嘛……嗯,」林大偉打了兩盤菜後應道:「可以啊。我讀完碩士了不想再深造,便回來找工作。第一份應徵的公司主考官大名魏文揚,然後我下個月一號就要開始上班了。就這樣。」

 天恩整個身子轉向年輕人:「聽起來就是頗有內情。」

 「是頗有內情。說過了,這事說來話長的呀。」

 天恩注意到林大偉雙手不停,邊訊問邊打菜,迅速又打發了幾個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你比亦賢動作還俐落,常做嗎?」

 「什麼?」林大偉分了個神,見天恩視線在他雙手動作便笑道:「在美國讀書時住親戚家,生活起居都勞他們費神照願。親戚開餐館,有空就去幫點忙,多少練出來了。妳家這算簡單的,美國餐館的服務生不好做,我可是拿超多小費的小紅牌咧。」

 「好,話說回來。」天恩把圍裙脫下收好,扯下口罩拿起餐盤為自己裝了些飯菜,坐到以前魏文揚的那張專屬餐桌後對大林持續追問。不是她好奇,林大偉學建築,在她生活圈子裡出現的機會原本是微乎其微的:「你怎麼會跟高亦賢這麼熟?爸,你知道這兩人的事嗎?」

 「知道。」客人已經少多了,許多人吃完了還賴在椅子上不走,純是想多聽一些謝家人八卦。老謝簡短回答後不再多說,天恩知道自己也該住口了。今天輪到她先吃,待會兒還得去圖書館查一些魏叔叔要的有關臺中土地重劃資料並整理好,稍晚再追問這件奇怪的事好了。

 —.—

 「林大哥?等我一下喔。」九點半多天恩由市區回來,一眼看到林大偉坐在拉下鐵門的「老謝自助餐」一張空桌邊看報紙,打了招呼後上樓洗了個臉才坐到年輕人對面跟他聊聊一直來,心中隱約的疑惑。「林大哥你不是念建築的嗎?你這次進公司可有內幕?」四下看了看:「那傢伙呢?」

 「我們剛打完球回來不久,『那傢伙』在房間練毛筆字。」林大偉呵笑:「小天恩還是這麼機伶。」

 老謝端著三杯養生茶,走過來坐到女兒身邊微笑道:「林少爺中午來看我和妳媽;人家才剛從美國回來不到一個月呢。」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天恩抱住老謝:「謝謝爸,好好喝喔。」

 「也還是這麼會跟爸媽撒嬌。」林大偉笑道:「除了個子長高也更漂亮了,天恩一點也沒變。說真的,在國外念書有時多少有點不順心,但每次想到謝老板你們一家人,心裡便塌實穩定多了。你們家給人很正面的感覺。」語氣稍一停頓,林大偉正視天恩認真道:「天恩,妳一直追問我進臺威企業是否有內幕,妳是查覺到了什麽嗎?」

 「沒錯。」天恩睜著明亮雙眸坦然道:「剛開始我還太小,很單純地認為魏叔叔要我寒暑假北上跟在他身邊當小學徒工讀,是因為他跟咱們謝家有著『革命情感』,也是疼我。想說技不壓人,懂得愈多愈好,便利用機會假公濟私為我將來先鋪路。但是……」天恩伸手指指腦袋:「有些事我想了很久。這幾年下來我發覺不完全是這麼回事;我在公司受到的待遇太奇怪。林大哥,我一開始就是在權力中心學習管理職耶,那時我才高一呢,太詭異了!」

 「妳對管理職不感興趣嗎?魏先生說妳很厲害,還說如果我有不懂的可以用msn請教妳跟妳討論。」林大偉專注地看著天恩如何回應。魏文揚在錄用他後,第一件交待的事就是你以後是為謝天恩做事,但她自己還不知道上面正在培養她。在她面前注意別多話。

 「我知道自己學習能力很强,再難的工作對我只是挑戰不是難關,但這不是重點。我才高三,未來的可能性很多。我喜歡經營管理,但我也喜歡外交、運動和歌舞劇呀。我正在考慮不久後的指考我是選外文還是企管呢?現在麻煩你告訴我:魏叔叔為什麼會錄用你?跟我有關嗎?上次見面他還沒說缺人呀。」

 (未完待續)

 backpacker1947-darkgreen原創小說,嚴禁抄襲、轉貼,謝謝。》 

 批唉死:本故事全屬虛構,不可當真,請勿對號入座。天恩的故事請參考《天官賜富》。大林的出場請參考《天官賜福》第三章 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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