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第一次接觸的小說是小學三年級時看的「小說報」,香港出版的,每週末發行。

那小說報老媽不知由哪兒拿回來的,有的字我還不認得呢,就一路看得津津有味了。之後小學五年級、六年級時,除了一些四處借來看的老作家們的書,我也看了老媽書架上的外國翻譯小說「傲慢與偏見」、「蝴蝶夢」和「咆哮山莊」。以接觸小說來說,我可說是被我老媽「帶」壞的。

初一時有同學上課偷看「籃球情人夢」,我借來看…哎呦喂呀,小說的男主角除了洋人那種傲慢、陰沉、不講理的之外,還有在學中的陽光美男子噢。接著,受同學影響我又看了幾本什麼「杏」寫的小說;可憐,沒選擇餘地,有啥看啥。

這狀況到高中時改變了

我念高中時是民國51年,那時沒有今天的言情小說,但「皇冠」和「文壇」兩大小說為主的雜誌,已提供除了老作家寫的文藝小說外,另一類由年輕人寫的小說,多數內容較孟瑤、王藍、蘇雪林、謝冰瑩等作家更活潑。這兩本小說雜誌的出版日,我母親每期都會叫我放學後順便買回家。

這對愛看小說的我是另一扇大開的門。

還不止此。高一時華嚴的校園小說「智慧的燈」製成廣播劇,原來大學生活是如此的多彩多姿(強烈建議想寫校園愛情小說的小朋友們不妨參考一下這本當年迷死我們的小說)。而郭良蕙的「遙遠的路」讓我再度驚艷,然後瓊瑤一本接著一本叫好叫座的磚頭書更是迷倒了歐巴桑群如我老媽和少女群如我。

鴛鴦蝴蝶派小說是如此這般的好看呀!

成天浸淫在他人寫的愛恨情仇中,並未引發我想寫小說的衝動。畢竟,這些作家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是偶像。我沒有跟偶像「亦若是」的念頭。

在這邊岔個題外話。高一我班上有一同學的母親是張秀亞女士,張女士的「北窗下」是我讀物之一。得知同學母親是偶像之一,我厚顏要求去她家玩,她答應了,並笑稱:「妳是我同學中唯一一個因為我媽而想去我家玩的。」

張女士不因我是小孩子而輕忽我,親切又溫柔地招呼我。那時太緊張,不只忘了把書帶去請偶像簽名,還忘了我們都談了些什麼,只記得她親自倒水給我,跟我介紹了些她的寫作習慣和鼓勵我也寫作之類的話題,還跟我說剛才跟我擦身而過的男生是林懷民——很有才氣的小伙子。那次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原來這就是老派文人的大家風範。

同學後來還帶話給我:「我媽說如果妳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著練習寫作喔。」

能搭上張女士這條線,當年我若是個有企圖心和野心的人,可能今天的我就不是我了。我沒練習寫作,我喜歡看小說,寫?太難了。而且,武俠小說作家的夢是怎麼醒的,我記憶猶新。文字這玩意兒我才疏學淺,玩不動也。

讓我對寫小說這念頭心動,是我因學藝股長的身份被派出公差——參加(忘了哪個學校的大禮堂了)中區學生文藝坐談會。與會者全是我在報紙和小說封面才見過的名字。我記得自已擬的發問題是:如何才能寫把小說寫好。

有夠驢吧?

肩頸疼痛了,欲知我想寫小說的契機,請待下回分解。

2005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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